”张仁愿轻笑道。
听他这么说,元郎君顿时佯怒,捶了下木案,瞪着他“兄这是在小元徽吗”
见元郎君反应这般大,方意识到自己的口头之失,苦笑摇头,连忙起身举杯告罪“是我之过,口不择言。大帅勿怒,谨以此酒,谢罪”
见他态度良好,元郎君怒色这才收敛。心中则默默叹了口气,这“装模作样”,竟然有些累人。
气氛缓和,元徽示意张仁愿坐下,稍微思量了一会儿,方才缓缓说来“仁愿兄也无需动气,突厥之患,不过小疾。想开国之初的突厥,何其强盛,还不是为我中原天兵所灭。及骨咄禄复立突厥,亦不过侥天之幸,窃得漠北。这默啜野心不小,手段毒辣强横,于漠南漠北大肆吞并,殊不知过犹不及。只待我中原安心休养个几年,备粮饷,砺兵卒,出塞即可击灭之。”
听完元徽的话,张仁愿又饮一口酒,坚毅的面容被酒气熏得泛红,目光飘忽向南,抬手说“话是不假,以现今之朝局,何日能得安宁”
显然,对眼下的朝局,张仁愿并未抱有什么信心。
“眼下太子已复立,再熬些年,迟早会拨乱反正的”见他兴致不甚高,元郎君直接对他暗示道。
手中杯顿了下,张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