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路来。
爆炸和雨水使得整个镇子变得难以言状的肮脏。讽刺的是为了活下去,他们还必须在这满是稀泥的地方打滚。林锐带着一张苍白的、满是污泥的脸,不断掩护着队伍后撤。有些流弹在他头上呼啸而过。这里有一个半圆形的战壕,直径长约五十多米。有一堵胸墙,部分是用沙袋、部分是用石块砌成的简易工事。
林锐和阿虎,还有安莫尔的政府军队员掩护着其他队员向最靠近北侧的街道撤去,那儿还未被人占据,看起来尚能容身。在前面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林锐听得出那是将岸带着的人已经在和叛军交火了。
又听到了另一阵枪响,政府军队伍里的一个黑人士兵从胸墙那里飞快地跑了回来,满脸鲜血。他用自己的ak47射中了一个叛军,正在兴奋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一颗流弹就击中了他,翻滚的子弹掀开了他的头皮,残不忍睹。
林锐没有来得及去拉那个黑人士兵,一颗子弹就紧贴他的耳朵飞过,发出令人厌恶的尖啸声,钻入他身后的土墙里。林锐急忙蹲下,但那个黑人士兵已经身中数弹,有时候生死就是几秒钟的事情。
林锐一咬牙,拖着身边的阿虎继续后撤,“阿虎,该撤了,占据个位置。应该能阻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