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算盘不难猜,无非是以郑家的力量,没法在乱世中全取中国,但偏安一隅,拥半壁江山,挟天子以令诸候还是有可能的,郑氏世为海盗,本就对皇权没什么恭敬,今见乱世到来,想必是按耐不住,要趁势而起了。
候恂的背后,则是以杭州本地的富商和大地主为主,以及东南苏松一带的东林党人,这部分人同样有着一定的野心,试图在朝堂中主宰朝政,如南宋那般,权臣当道,说一不二。
孙传庭又问道:“两位公公言之有理,但迎回皇上,何其之难,即便是满人破了北京,也没可能放回皇上,甚至还会提出过份的要求,倘若皇上迎不回来,又该如何?况且闯逆罪大恶极,我等又怎能与闯逆合作?”
“诶,百谷兄多虑了。”
郑芝豹挥了挥手:“无非就是利用下闯逆而己,待扑灭了信贼,闯贼安能存,我等可与大清合兵,共剿闯贼,平分江北之地,至于将来如何,再作打算便是,明俨(郑森表字),你说呢?”
郑森略一迟疑,便道:“满清乃化外蛮夷,又多次入寇畿辅,犯下血债累累,而我郑氏乃华夏贵胄,怎能与虏辈合作?”
“迂腐!”
郑芝豹喝斥道:“不过是与满洲人虚与委蛇罢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