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斋兄,那李司令的手段确实高明,理报应该是完了,我看你也得尽早脱身出来,要不……你先在理报上发文,澄清此事与你无关,然后过阵子李司令回了扬州,你去见见面,淮扬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而大明朝已经是一堆烂摊子了,你与他和解,至少对你钱家大有益处,说到底,理报只是小事罢了,没必要盯着不放。”
柳如是又劝道。
钱谦益不悦道:“不是我做的事,我为何要澄清,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别人如何看我?更何况那李信满嘴歪理,不敬圣贤,我耻于与他为伍,柳儒士莫要再说。”
柳如是怔怔看着钱谦益,哪怕只是作为好友,她也希望钱谦益能有个好的结果,可是显然,钱谦益对李信充满着成见这是根本性的理念冲突,没有半点调和的可能。
钱谦益留意到了柳如是的神 色,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如是啊,我知你是一片好意,可那姓李的实乃一离经叛道之徒啊,我隐有耳闻,他打算写一本《大义觉迷录》,批驳朱子,这如何能忍?这是要与天下士子为敌啊,我若与他同流合污,难道我这么多年圣贤书白读了?我的良心何在?我在士林中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此事休要再提,而且我还得劝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