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刀,为你扫清寰宇,我杀了太多人,但我从不会去想那些死在我刀下的人。”
“薛阴阳说,兵者是大凶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那些死在我刀下的家伙,都是想入我宁州的侵略者,我为民而战,堂堂正正,正是圣人所不得已而用之之时,对此,我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都这样深信不疑。”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们有守卫家园的信念,他们也有开疆扩土的执念,站在各自的立场我们都是对的,亦或者说都是错的。我们都只不过是彼此眼中的畜生,当然也是各自背后掌权者的畜生。我们被他们所宣扬的话语所迷惑,然后拼上自己的性命为视我们为畜生的掌权者而战,而最后谁会获利?”
“既不会是那些死在边关的将士,也不是那些失了孩子父母,没了丈夫的女人。”
“只会是那些坐在宫闱中的皇族,那些给他们讲述慷慨激昂故事的将军。”老人这样说着,又用力吸了一口旱烟,神情有些颓然:“从那天起,我便再也握不紧我的刀了。”
“阿水。”
“我已经尝够了腥风血雨,剩下的几十年,我都在为自己恕罪,为那些死在我刀下,亦或者死在我的麾下的冤魂们恕罪。”老人再次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