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浣水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纪欢喜,他那浑浊的双眸在那时眯起,狭长的眼缝中某种深邃的光彩闪动。
“代价。”他这样说道,声音压得极低,低得与平日里那个万事都处变不惊的州牧大人大相径庭。
“代价?”纪欢喜听出了老人语气中的异样,却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
可老人却接着言道:“大得让一个刀客,从此再也握不住刀的代价……”
……
魏来皱着眉头想着心事。
他并不想否认自己并没自己表现得那般讨厌纪欢喜,平心而论就从在那古桐城相遇以来,这个少女并未真的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也并未给魏来带来过什么麻烦。但他毕竟难以猜透这少女的心思,更何况她还是金家那边的人,魏来下意识所表现出的疏远,更像是一种自我保护。
他暗觉这个少女的可怕程度其实完全不亚于敖貅……
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江浣水将这少女带在身边的行径,尤其是还窥探到了那位岳平丘还活着的秘密的事情,魏来当然满心疑惑。
他愈发的弄不明白自己这位外公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真如纪欢喜说得那般,他的年纪已经大到了,不愿也不能再参与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