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先贤著书立传,我辈本不应以浅见非议。但我以为先贤之所以为贤,不仅因其胸中锦绣,更因其高洁德行。而这德行高的人,素来看不见这世间恶臭。”
“眼界所限,故先贤也有错的地方。”
纪欢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以为以江浣水的地位以及
辈分,按理来说是不应说出这般大逆之言。但她还是耐住了性子,未有出言驳斥,而是拱手问道:“那以州牧所见,何谋为上。”
“其实真应该与金大统领好好学一学的,这吃人本事是门大学问,历来精通此道者大都不愿将之写诸于刀笔吏的笔锋之下,故而书上学来的都是粉饰过后的皮毛,真正的大学问,都在那城府数载乃至数十载却依然不倒的那些个看上去是粗人亦或者恶棍的手中。”说道这处,老人自嘲似的笑了笑:“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如我这般伪装成读书人的恶徒胸中。”
纪欢喜在这时大抵是多少能够体会魏来与自己说话时的不耐烦了,自己满心想要解惑,可对方却拿捏准了她的心思,吊住了她的胃口。深谙此道的她当然明白这是老人在掌握此番对话的主动权而所行的手段,但可气的是,她似乎并没有太好的办法破解此道,除非——她能当场言说自己不需要知晓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