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以己度人,但若是我坐在金不阕的那个位置,无论这事到底是不是我指使,但我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向州牧发难。”笛休说道这处有意一顿,又言道:“如今宁州暗潮汹涌,咱们得小心谨慎,每一步走错毫分,都有可能带来满盘皆输的下场。”
这让孙大仁的心头一凛,自语道:“可是州牧在宁州这么多年,宁州百姓无一不对其交口称赞。就算这一切真的是金不阕的离间计,可但凡有些脑子也应该看得出这些事情之中藏着的古怪。不至于就这样将州牧当做恶人吧?”
“永远不要高估民智。”笛休却低声言道:“再聪明的人在众口铄金之下,都会动摇自己的信念,更何况,大多数人都并不属于聪明人的范畴。但最要命的是,没有人会有这样的自觉,而为了证明这一点,他们往往会抓住事情与常理相悖的之处,再给予自己的想象,将之编辑填充入事实之中,将本来不合理的地方,合理化。”
“一传十十传百,哪怕再荒谬的谎言,也可在众人的口口相传中变成确有此事的事实。而若是他们还有一些可以佐证他们猜测的证据,那事情就愈发的不可挽回了。”说着,笛休侧头看了看地面的那两具尸体,明显是亦有所知。
孙大仁听到这处,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