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孙大仁心底发毛,暗道莫不是叫错了称呼,惹恼了这位?
他不免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事关吕观山的尸首,便又硬着头皮对上对方的目光。
一阵并算不得漫长,却极为难熬的沉默之后,那人忽的发言,打破了这沉默:“你要这具尸体作甚?”
孙大仁脸上的神情一滞,他见对方出手狠辣利落,暗以为是什么武道高手,可听对方吐出的声音,却极为稚嫩,年纪似乎与他相仿。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去细细思量,在一愣之后便赶忙言道:“不瞒兄弟,这人身前与我有恩,嗯,救命之恩。他遭逢不测,被人悬尸城门。乌盘城那些百姓平日里对吕知县歌功颂德,可人走茶凉,没一个愿意替他说话。他们能夹着尾巴过日子,我孙大仁可不行!”
“我爹常说,学武修行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在世间昂首挺胸的做人。”
“那知恩若不图报,我寻思,便算不得一个人了……”
大概是没有想到平日里“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孙大仁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黑衣人也是一愣,旋即沉默。
而这样的举动不免让孙大仁的心头打鼓,暗暗揣测是不是又有哪里说得不妥。
但所幸这一次,那人未有沉默太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