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也如她的父亲、她的爷爷、她的祖奶奶一般死在我眼前时,我该如何面对,我知道这一天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远。
直到有一天,我游出了更远距离,当然那里并没有我想要找的祸首,那里有另外的东西——另一个江神,我上游水域的江神。
它是一只乌龟,一只足足四丈大小的乌龟。当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壳,只有巨大的龟壳还矗立在江底,我在他的尸首上面闻到了困住我的事物的味道。我打了个冷战,忽然意识到,那股力量想要抽取的是整个乌盘江的气运。
他要做乌盘江的江神——真正的江神。
一切豁然开朗,我是乌盘江的江神,我的儿子、妻子、甚至每一个后代都会在我这里分去些许气运,但哪怕只是微末的一点,那施法者或者说那法门本就是如此,穷凶极恶,任何怀揣着半点乌盘江气运之人都难逃那法门的吞噬。
有时候答案比未知更可怕,也更让人绝望。
是谁把乌盘江水域的江神赶入乌盘江的?是大燕朝廷。
又是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大燕朝廷放任他吞噬整个乌盘江的气运?
无论那是什么,总归不是我一个小小江神可以抗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