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更甚,张开嘴便要继续呵斥。
“习武是要行侠仗义,是要除暴安良,是要锄强扶弱!这些都是爹教给我的道理,我都记在心中。可爹在做什么呢?”但孙大仁的话却抢在孙伯进的怒斥之前响起。
“吕知县救过我的命,爹嘴上说着要感恩戴德,可转头就杀到了魏来的门上。”
“赵共白是不好,我也不喜欢他,但他真的该死吗?”
“城东的张家母女,为人和善,这些年安安分分,爹难道不比我清楚?可爹呢还是带着那些官老爷们寻上了门去!”
“我不明白,苍羽卫的总旗有什么好当的?一个月又能有几两的俸禄,值得爹连良心都不要,明知道他们要淹了乌盘城,淹了我们这四千户人,还要帮着他们做事!”
孙大仁这般说着,声音一息大过一息,语调也愈发的激动,到了最后所言之物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出来的。
孙伯进也随即愣住,他诧异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儿子,过了半晌方才问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孙大仁的脸上挂起了苦涩的笑容,他言道:“我知道的比起爹只多不少。”
“爹知道乌盘城的百姓现在都怎么看我们吗?都说咱们是见风使舵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