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莫老头,你真当本官是来打秋风的?”
莫执念脸色一黯,低头道:“罪民惶恐。”
吴争嗤声道:“你还惶恐?”
“罪民确实惶恐。大人携光复失地的威仪来到莫家,罪民阖家皆惶恐。”
“很失望吧?”吴争戏谑地看了莫执念一眼,“失望勒克德浑率军离开杭州,使得城中兵力空虚,使得明军瞬间光复杭州城,失望多铎来援不及时,留出了本官掌控杭州城的时间?”
莫执念依旧低眉垂目,重复着四个字:“罪民惶恐。”
“据本官所知,你不惶恐得很。你若惶恐,怎么敢两次对抗王师?”吴争是丝毫不留面子,挖苦道。
莫执念终于抬起头来,“大人容禀,正因为罪民惶恐,才不得已两次闪避不见。”
“哦?这话如何讲?”吴争倒被莫执念勾起一丝好奇心来。
“莫家投靠清军,确实有罪。老朽也读圣贤书,自然是明白道理的。可既然已经做了,老朽也不避讳,大人麾下两次上门,老朽是知道大人心思 的,之所以避而不见,无非就是想保全阖家老少性命。”
“你以为避而不见,就能保你全家性命了?”
“有些事,老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