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钱肃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怨意,轻骂一声道:“你爹原本就担心,临安伯会以拥立长平公主为进身之阶,继而窃取大权。”
“可大人不已经答应娶妹妹了吗?”
“正是因为这样,临安伯失去了尚公主的机会,这样一来,他便须另辟蹊径。你想如果朝廷从绍兴府迁至杭州府,而杭州府光复之后,一直处于临安伯治下,早已被他经营成铁板一块。这时朝廷北迁,试问还有谁能阻止得了临安伯涉足朝堂、一言九鼎?”
钱翘恭的脸色一变再变,他这时是真正地听懂了。
九叔说得对,如果朝廷北迁,不可避免地寄人于篱下,如果吴争真有异心,恐怕将成为今世的曹阿瞒。
可钱翘恭一再地说服自己不信,转头望着前面骑马而行的吴争,钱翘恭用力地摇摇头。
“九叔,我不信,吴争绝不是那样的人。”
钱肃典轻叹道:“时逢乱世,便有英雄辈出,同样也正是枭雄辈出的时候。我也不愿意去如此猜度临安伯,但许多事,不是你我该不该去猜度,而是它,就在那里,你就算想回避,也无法回避得掉。”
钱翘恭一直在摇头,“那以九叔之见,你我该如何去做?”
钱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