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一直蹬到了小路的尽头,沿着路边的土坡,又推着往下走出百十米,一个两间的小平房,外面自己用篱笆扎的院子,这就是梁光荣的住处。
太阳一个劲儿的往西边斜,把人影子扯的老长老长。老梁把三轮推进院子,过去两手一使劲,把老黄狗的尸体扛在了肩上,门后面抄起一把铁锹,往院子外面走,猴子跳下车跑去水管子那喝水,回头看看也跟了上来。
老黄狗陪了自己一辈子,就埋在院后吧。
黄土地很硬,不好挖,一锹下去也就两寸深。十来锹下去,才有个坑的样子。
正挖着,听大路上汽车的声音,抬头看,那边下来一个人和一条狗,狗也是黄色的,体型很大,脸上皮肤松弛,眼睛也往下耷拉着,像个狗里的老人。
逆着阳光,有些晃眼,等人走进了才看出来,正是刚才助拳的那小伙子。
“梁老。”白长生叫道。
梁光荣看到白长生很高兴,可是现在又有点高兴不起来,放下手中的铁锹,上前两步,想去握老白的手,可是发现自己的手又是血又是土的,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小伙子,还没谢谢你刚才帮我出头呢,你怎么称呼啊?”
“我叫白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