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菜。家里有散白酒,德文把小酒盅拿了出来,哥俩面前一人满了一杯。
“你吃你的,我吃过了。”
德武也不客气,狼吞虎咽,馒头蘸着菜汤,几口就下去一个。
“你慢点,慢点,先喝口酒。”当哥哥的劝道。
“哥,下个月我还想再去一趟京城,你给我拿点钱。”
郑德文举起的酒杯停在了半空,又缓缓放下。
“老二啊,咱妈是哪年走的来着?”他没接这个茬,反而问了这么一句。
德武也放下了筷子,却不抬头,看着桌面答道:“那年婷婷刚上小学,到今年九年了,我都记着呢。”
“老二,都九年了,你还要告吗?”
当弟弟的不说话,眼里的泪,噼里啪啦的往桌上掉。
哥哥一仰脖把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圈也红了。
“老二啊,人一辈子,有几个九年啊!”
郑德武眼泪哗哗的,“哥,咱妈不能就那么白死啊!”
“可是有用吗?”郑德文也是在一瞬间情绪崩溃,“那是你妈,也是我妈!妈那么冤死我心里就不难受吗?可是咱妈活不过来了!你就是把他们都告倒了,把他们都枪毙了,咱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