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上了岁数,开始变得矫情了。这种病,就需要眼下这种非常简单暴力的方法来治。
下了车的沈耘,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
看着面前这些经历了一年艰苦训练,脸膛都变得黝黑的战士们,向来巧言善辩的沈耘忽然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又或者说,本来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一时间全都忘记了。
一群人,和一个人,就这么在飘零的细雨下静静地对视着。
合成营上空缓缓飘过来一团如同墨色的乌云。
山雨欲来风满楼,似乎是预兆,本来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雨星,忽然变得大了一点,打在人的身上,逐渐多了一些痕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沈耘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我要走了。”
有些人习惯将悲痛溶入大滴的泪水,哭过一场,似乎心里就能晴朗一些。而有些人则慢慢学会了将泪水止在眼眶里,然后用微笑来掩饰悲伤。
说不上孰好孰坏,或许,真的仅仅只是习惯。
沈耘的习惯就是后者。
“再过一个月零五天,合成营就正式满一年了。虽然没有想到,但确实有些遗憾,在这个孩子还没有长大之前,我就提前离开了。”
沈耘只是感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