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到了。
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全身都是发褐的血渍,身为三大营的主将,他们这些时日面临着不小的压力。
薛孤延连胡子都被染红了,傅伏看着更加恐怖,整个人都如同血罐子里捞出来的,护臂上还挂着一小节沾着血的、粉色的东西……饶是綦连猛司空见惯也不免感到一阵恶心。
可傅伏除了脸色白了一些以外,根本就没有反应,好像一个木头人。
綦连猛舒心的笑了笑,看到他们都这么狼狈他心里隐隐有些窃喜,原来并不是只有他承受着前方的压力……
这些日子被周军按着打的那点心里不平衡也消除了一些。
“几位在前方战况如何?”
薛孤延人老成精,一看綦连猛这笑容就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不由得气道:“总之不会比你更轻松!老夫这些日子砍坏了十六把刀,比当年还要多一把!”
綦连猛看薛孤延生气了,恬不知耻的凑上去讨好的笑道:“老薛你别生气呀,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看你还当真了……”
边说还边用胳膊肘去拐薛孤延,揽着肩膀,一幅“哥俩啥关系”的笑容。
薛孤延被綦连猛的厚脸皮给打败了,翻了一个白眼道:“懒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