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神显然出卖了他们的想法。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服高延宗。
高延宗作战勇猛不假,和他们也玩得来也不假,但是私人友情和尊敬那是两码事,若论战功,在座的六镇勋臣,哪一个没有一些破阵杀敌的军功在身?高延宗初来乍到,就想得都督之权,这绝无可能!
高延宗拧起浓黑的剑眉,扫视他们,令所有人都是心里一寒,淡声道:“你们信与不信,我不关心,但是,你们若是胆敢反抗我的军令,我必会以军法处置!”
几名暴脾气的勋臣当场便要发作,却被尉相贵几人拦下,犹自梗着脖子说道:“你说这是大都督的吩咐,你可有凭证?”自始自终,高延宗都没能拿到段韶的手令,没有段韶亲笔写下盖上都督大印的军令,他们绝不会服从。
其他所有人都是同时看向高延宗,一下子接收到几十道夹杂各种心思的目光,就是高延宗的贴身护卫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高延宗面沉如水,他知道会很难,却没有想到会难到这一步,连第一关居然都是举步维艰。他要树立威信,但是首先,他得让下面的人都服从于他,连第一步,他也无法做到吗?
就在高延宗块镇不住场子的时候,段韶身边的亲卫头子从人群中出来,朝周边的将军们拱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