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矩眼底闪过一抹怒色。
“——庵逻!这是齐国的使臣,父汗和佗钵叔叔都对他客客气气的,轮不到你来放肆!”
一听庵逻越说越过分,大逻便上前呵斥他。听到大逻便拿木杆可汗和父亲来压他,庵逻的胖脸涨红,不屑的说道:“我懒得跟绵羊一般见识,同样都读过南人的书,摄图就不像你这样软绵绵的,简直跟南人一样成了羊的性子,难怪你阿爸瞧不上你,倒是把摄图当作亲儿子看,哈——”
大逻便当时就要冲上去揍庵逻,庵逻打马朝前走了几步,戏谑的笑道:“开个玩笑,你总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恨的大逻便咬牙切齿,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裴世矩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眼珠子悄然转了转,上前感谢大逻便:“多谢突厥少主给我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大逻便想要发火,但是也知道面前的人阿爸很看重,极力压下火气,平静道:“贵使客气,若是生活上有什么不习惯或者不便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我先下场围猎了……”
“——少主!”裴世矩从背后叫住了他,“如果有一天,你碰上了麻烦,大齐的友谊之门永远为您敞开!”
大逻便顿住了,回头冷冷的望向裴世矩:“你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