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犯何事,怎的还不敢起身了?”
周鼎方道:“小人下面的人不开眼,在楚州冲撞了殿下贵驾,小人身为主事,代下赔罪是应该的。”
周鼎方的话轻重拿捏得宜,只说为下人赔罪,却丝毫不提在山阳城官商勾结,食盐专卖之事。
只因周鼎方眼下还不知李恪的态度,若是李恪已然有意整治盐行,他这么一说,必然引祸上身,给了李恪对付他的借口,他只提下面的人不懂事,开罪了李恪,最多也就是御下不严之罪,李恪奈何不得他。
李恪问道:“如此说来,你今日是来赔罪来了?”
周鼎方伸手中怀中取了一张礼单,双手捧道了李恪的身前,恭敬道:“小人自知下面人冲撞了殿下,罪不可恕,小人愿奉上些许薄礼,以作赔罪之用,还望殿下笑纳。”
李恪看着周鼎方如此郑重其事的模样,好奇地从周鼎方的手中接过了礼单,只是粗略地瞥了一眼,顿时折舌。
华屋一座,良田千亩,金三百斤,东珠二十八颗...
李恪看着手中的礼单,长长的一串,其总价怕不在万贯之上,这可是一个上州刺史十年的俸禄之和,而在周鼎方的口中也只是区区薄礼而已。
李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