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愣住了,哪里知道他的心思 ,只当他未能全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于是接着解释道:“淮水起自桐柏,东会于泗、沂,东入于海,淮河之长,计两千余里,而就在这两千余里的淮水之中,水位最涨的便是转水最急楚州盱眙段了。”
楚州盱眙。
李恪听了袁承范的话,从这一摞高高的奏本中找出了楚州刺史方安的奏本。
“楚王殿下钧鉴,臣楚州刺史方安叩拜:连日江淮暴雨,淮水、运河暴涨,均有决堤之险。两水均乃天下要流,如若决堤,所祸者绝非楚州一地,恐将延及江淮,东南半壁,或化作一片泽国...”
方安奏本所写的内容不多,比起其他州郡的少了许多,但李恪看着这倒奏本中的内容,虽还在夏日,但李恪的后背竟嗖地一阵凉意。
诚如方安所言,楚州地处险要,淮水与运河在此交汇,若是两河决堤泛滥,到时受灾的绝不止是楚州一地,甚至不止是淮南这个大唐粮仓,到时整个大唐都会为之动荡。
关中虽号称沃野,然地狭人众,京师每岁产粮已渐不能自给,否则前隋炀帝,太上皇李渊,皇帝李世民也不会每岁巡视洛阳,带着一众官员禁军就食东都了。
淮南每岁运抵关中的粮食多达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