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用的还是传统的脚踏式打谷机,一只脚用力踩脚踏,同时双手紧握成捆的稻苗,放在滚筒上脱粒,非常费力。
打谷机要两个大人同时踩,小时候是爸妈踩打谷机,他和弟弟递稻苗,现在他长大了,就成了他和爸爸踩打谷机,妈妈递稻苗。
妈妈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力气也已大不如前。
等他手头再宽裕一点,也买一台收割机,自己家用着方便,租给别人家也能赚点租金。
稻谷收回家,要马上摊平暴晒,晒谷子的时候都是打赤脚,尖锐的稻谷扎在脚底特别痛,但也要忍着晒完。
早稻收完,紧接着要将早稻根和杂草压碎到泥里让它腐烂,然后插晚稻苗。
7月的阳光最是强烈,水田里的水晒得滚烫,为了尽早种植晚稻,依然要冒着高温插秧,背上是炎热的太阳光,脚下是滚烫的泥浆水,非常难受。
这样的苦,家里有他继承就行,弟弟就没必要和他一样再受这样的苦了。
沃琳不客气:“是你自己乐意,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她指了指案板下面:“你看看有什么菜可用的,没有的菜,得你自己买。”
简赋蹲在案板下扒拉菜,西红柿、茄子、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