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雪越下越大,屋内只剩两人,气氛虽不热烈,却也算得上酒酣耳热。
秦博弄的两坛酒,都是草原人最爱喝的烧刀子,酒性极烈,周秦川估计,按后世的标准,怎么也能有个四十度左右了。
两人酒量都好,眼看着喝完了一坛,另一坛还剩小半时,仍未分出胜负。
秦博低笑两声,“贤弟酒量不错,今晚是我喝得最尽兴的一次。”
“彼此彼此,秦兄酒量也是我平生仅见。”周秦川笑着回道。
两人把最后那点酒分了,一饮而尽,都觉得甚是畅快。
“秦兄可先睡,我稍微收拾一下。”
周秦川放下酒碗,开始收拾碗筷桌椅。
不妨秦博站起身,却并没有上炕就寝,也没有取水洗漱,而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周秦川以为他要小解,也没有在意,酒后放水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不料待他将桌椅归位,碗筷放入木盆之中留待次日清洗,还稍微清扫了一下有些污秽的地面,仍不见秦博回屋。
不会出事罢,周秦川暗自嘀咕。
酒后最忌吹风受寒,本来没有醉意之人,若是受寒风一激,往往酒劲儿上涌,就此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