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不绝,然而从心底涌起的寒意却让他四肢冰冷麻木,身子微颤。
    西间里,舒予放下被撩起一条缝隙的毡帘,眉头紧锁。
    方才众人议论纷说之时,韩彦恰恰好面西而立,是以他的神色变幻全都落在了舒予的眼底。
    虽然不知道韩彦和那位纵火博怜的娘娘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可以确定,韩彦的那番神色变化绝对不该是一个普通的看客该有的。
    舒予低头看着眯着眼睛张着小嘴儿打着小呵欠又要入睡的小望之,心头沉沉。
    韩彦说他是避祸出京,可是到底避的是什么祸,却一直隐而不说。他们所知道的,不过是他不幸丧妻,与子背井离乡颠沛流离而已……
    良久,舒予笑叹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他和那位娘娘是什么关系又与我何干?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獾子山地处偏僻,离着京城没有千里也有八百的,天高皇帝远的,她操那份儿闲心干嘛!
    她穿越的剧本可是种田经商,又不是权谋朝争。
    甩掉冗思,舒予心情舒畅,轻声哼着小曲儿将睡熟的小望之放在炕床上,掖好被角,一面照看着,一面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向韩彦开口,请他趁着借宿的这段时日,教她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