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那是因为他借宿在张家,且当时并无学堂要打理,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可是现在已经开馆授学了,你一个已经及笄的大姑娘,不去学堂念书,却偏偏要把人家韩先生请回到家里来单独授课,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
母亲苦口婆心地劝阻她道:“咱们獾子寨虽然不像城里人似的,穷讲究那些‘男女大防’的规矩,你要是真的将韩先生请来家里教学,别人还不知道要怎么乱嚼舌根子呢!
“你如今名声在外,就连秀水河子镇上的人都慕名前来求亲,形势一片大好,你可别犯糊涂,自毁前程!
“娘跟你说啊……”
她当时一听母亲提起自己的婚事,心里就乱糟糟的厌烦不已,直接摔帘子去自己屋里哭去了,哪里还听得进去母亲的劝说。
可是再怎么哭,一向疼爱她的家人,这一回都没有再纵容她。
好在不久前寨里正好有个少年要辍学回家成亲,学堂里空出一个座位来,她这才央求父亲,得以及时补缺的。
韩霞越想,就越觉得委屈。
如果当初家里人支持她的决定,请了韩彦在闲暇时去韩家给她做西席,那她就不必像今日这样,当众落得难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