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胳膊一把,警告关切之意尽在不言中。
韩彦笑着点点头,示意舒予不必担心,他自有分寸。
他还有许多未了的心愿,极为顾惜自己的身体。
镇国公犹自沉浸在得闻噩耗的巨大悲伤当中,并没有看到韩彦和舒予的这番小动作。
他很想大醉一场,醉后就不必再想着那些渐渐模糊的面孔,不必再震惊忧愤又无可奈何了。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想醉,就越是清醒,两坛子酒喝了大半,脑子里绕来绕去的依旧是那些旧日的容颜,和从瓦剌逃回的旧年兵卒的那句话:
“那些大人们坚决不肯折节侍奉二主,所以脱欢继位之后,就立刻将他们全部杀害,抛尸荒野……”
韩彦见状无奈,只得趁着倒酒的工夫,悄悄在酒中加了些料,免得镇国公一直这么喝下去,真的伤了身体。
……
守在帐外的舒予,听到韩彦的招呼掀帐进去之后,就见刚才还大声说着“干了这一杯”的镇国公,这会儿正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舒予心里一惊,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小跑过去,担忧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先前还好好的……”
“嘘——”韩彦食指点唇,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