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天,除了他自己的努力和岳父陈有良的提携之外,便是恩师章庭之的举荐和游说了——谢之仪通过章庭之,可是结交了不少朝臣权贵,博得了许多美名赞誉呢。
孙长玉点点头,捻须沉吟道:“不错。如今的谢之仪,最大的依仗便是章庭之了。”
孙秉直脸色一沉,低声迟疑道:“章庭之任国子监祭酒多年,学生遍布朝野,要想动他,可不容易……”
孙长玉摇摇头,瞪了他一眼,道:“谁说要动章庭之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孙秉直一听孙长玉话里大有深意,连忙拱手请教道:“还请父亲教我。”
孙长玉不答反问:“你以为章庭之为人如何?”
“清高狷介、一心教书育人,只思打理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从不参与朝争。”孙秉直想也不想地答道。
孙长玉点点头,捻须笑道:“不错。所以这些年以来,章庭之教授出来的学生是有不少,甚至还有几个身居要职的,但是他自己却一直沉潜不移,始终未能获得升迁。
“这样的人,即便有心给谢之仪庇护,又能有几分能耐?”
“那父亲的意思是?”孙秉直有些不解。
孙长玉目光一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