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研究所,一人一猫反复而激烈地争论计划中的每一个小细节,经常争着争着就对骂起来,他们在白纸上画图计算,然后把草稿纸贴在墙壁上,一个小数点都能讨论到深夜。
后来唐跃把这面墙称作“戈达德之墙”。
麦冬没有见过这面墙,因为所有的汗水都在摄像机的背后。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唐跃再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刻苦地学过物理,他一阵恶补轨道力学,只为了能听得懂这只见鬼的猫究竟在说些什么。
一开始他被老猫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唐跃终于能奋起反击两下子。
再被老猫按在地上摩擦。
知识改变命运。
古人诚不我欺也。
玄不救非,氪不改命。
古人更诚不我欺也。
老猫伸出爪子,撕一张草稿纸。
“伯努利方程。”
它把这张纸折成纸飞机,然后抬爪掷了出去。
白色的纸飞机乘着ogs机柜吐出的暖风悠悠飘起,在昆仑站大厅内打了一个旋,高度缓缓降低,它无声地越过地板上的椅子,越过凌乱的桌面,越过横七竖八的显示器,越过工作站的机箱,在老猫的眼中化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