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似地告警,像是中了病毒,它这辈子弹出的报警窗口都还没今天一天多。
唐跃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老猫?你说句话啊,老猫?”
老猫把脸撇了过去。
唐跃不再搭理老猫了,他起身猛地抓起耳机,打开通讯系统,全频道呼叫联合空间站,唐跃的手抖得厉害,连续几次都按错了按钮。
“这……这里是昆仑站,呼叫联合空间站,呼叫联合空间站!听到请回答!”
“呼叫联合空间站!呼叫阿尔法!呼叫阿尔法!听到请回答!麦冬你能听到我说话么?麦冬!麦冬回答我啊!”
“麦冬!麦冬!”
老猫缓缓地坐下来,唐跃心急如焚的吼声和电脑尖锐的报警夹杂在一起,但前者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显示器上的“no signal”一下一下地闪烁,猩红色的字母分外刺眼。
它忽然明白了什么是世事无常的苍凉,现实有时候比戏剧更戏剧化,它和唐跃就好比是当年坐在卡纳维拉尔角的草坪上观看挑战者号发射的观众们,他们兴奋,激动,欢欣鼓舞,为那艘伟大的航天飞机的发射而庆祝高呼,甚至当事故发生时,都还没人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