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笑容,斧刻般的脸部绽放出一种奇特的魅力。他仍旧是刚才跪坐的姿势,一动没动,可给人的感觉,却在刹那之间变成了一座山,一座城,仰不可及,高不可攀,广袤而深远。
“传闻中徐家七郎只是一个不通经、不读史、不习字、不善文的粗鄙、跋扈、无礼之人,整日介的在郡中走马章台,欺压良善,要不是在武学上还有点天分,可以说全身上下,一无是处……”
徐佑拿起茶壶,给自己和邓滔斟满了茶,笑道:“百将辛苦了,能在我这种坏到极处的人身上找出一个优点,真的挺不容易。”
“哈哈哈,”邓滔大笑,极尽豪迈之态,道:“说这些话的人真该到这艘船上来看一看,他们眼中那个粗鄙不文之人是如何反客为主拿走了指挥权,又如何杀一儆百稳定了军心,更是如何步步为营,将杀月二夭轻易的困死于局中……”
“这是战阵之法,不过是家中听长辈闲谈学来的微末之技,不值一哂,百将过誉了。”
邓滔眼眸中闪烁着精光,盯着徐佑的脸,道:“胜而不骄,败而不怨,谦和恭谨,风度翩翩,言出如有华章,足行若似鹤步。郎君,要不是我对你知之甚深,能够确认你不是别人易形换貌假扮的,否则,也真的会以为你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