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地不熟,所以才顺水推舟,一箭双雕,把从小在吴县长大的履霜送给了他?
要真的是这样,袁青杞的心计可就太可怕了!
徐佑心思电转,先把对袁青杞越来越深的忌惮压在心底,他身处险境,哪里肯在这个时候结交朋友,连舱门也不出,道:“舟中携有女眷,夜深恐有不便,失礼之处,还望不疑郎君莫怪!”
张墨不是那些罔顾礼法的狂士,听有女眷也要硬闯过来,闻言也不强求,径自赞道:“郎君此诗,不似乐府古曲,也不似曹丕《燕歌行》那样句句用韵,反倒采用隔句用韵的法子,并且字与字间似有韵律,听来有摇曳之美态,让人眼界顿开。初时只觉句法绝妙,似连而断,似断而连。可越品越能从中体悟到扑面而来的荒凉寥寂,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对愁眠’三字,道尽了孤身一人无所适从的苍凉欲绝!时人皆以五言为贵,我却独爱郎君这一首七言!“
徐佑暗忖此子果真厉害,仅仅顷刻间就能领会到张继这首《枫桥夜泊》的精微细妙之处,更能从中察觉到隔句用韵hé ping仄格律的规则,要知道在这个时空里,虽然五言诗已经走到了穷途,但还占据着主流地位,七言诗在汉张衡和魏曹丕之后一蹶不振,到此时也没有大的气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