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佑何等毒辣的眼神,问出这句话,又是有心算无心,早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笑道:“没听过也无妨,只是山姓不太常见,说不定与足下同出一宗,所以一时有感。”
左彣跟随徐佑一段时间,已经琢磨到几分这位郎君的行事风格,越是危机重重,越是奇谋辈出,一言一语都有深意,绝不是无的放矢,很知机的问道:“不知郎君说的这个河内山氏,可有什么名士吗?”
“名士自然是有的,前魏有位山巨源山公,四十岁才出仕,可短短二十年就高居司徒之位,侍奉三朝,慧眼提拔的英才遍及朝中和各州郡,主上依为肱骨,臣下视若模表,至性简净,在事清明,为天下所重。我生平所敬服的七个人当中,山公排在首位!”
左彣叹道:“这样的人物,想想就觉得风德高远,让人恨不能生在彼时,一睹伟器!”
“何必遗憾?山公后人虽然不复前朝的迈达,也极少入仕,可听闻一个个洁身自好,安居乐道,隐逸于山林江海之间,机缘到时,自有福分见贤思齐!”
“郎君说的是,山公既能识人,定也能治家,后世子孙要有一成的家风遗留至今,已经是难得的钟毓神秀。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登门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