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强大,对我们越有利。”徐佑将从李易凤处听来的情报事无巨细的全都告诉何濡,唯有略过为他治伤的部分不提,道:“杜静之好大的手笔,以七块鹿脯就要吞下扬州七姓世族,既能成功完成今年的加额租米钱税,也不至于横征暴敛激起道民的不满和非议,更可中饱私囊,填满一己之私。孙冠将这样厉害的人物安在扬州治祭酒的宝座上,真是有识人之明。”
讽刺了杜静之一句,徐佑正色道:“其翼,你说鹤鸣山突然加倍征收租米钱税,到底为了什么?”
何濡跌坐在蒲团上,仰起头,闭目沉思,片刻之后,猛然睁开双眼,眸光倾泻如光华,倒映无上星辰,道:“七郎,此事事关重大,我们绝不可掉以轻心!孙冠主掌天师道二十余年,向来标榜仁义,视道民如有子侄,还从未有过加征租米钱税的法谕,何况是这样大的数目,简直骇人听闻。”
徐佑点点头,道:“事有反常必为妖,定是有什么突发之事,让孙冠自食其言,无奈为之。”
何濡坐直身子,以指尖蘸了茶水,在几案上写了两个字。
徐佑俯首,纵任奔逸的章草映入眼帘,忍不住喝了声彩:“皇象笔意,其翼得之七分!”
皇象是三国吴时的书法家,名声并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