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似懂非懂,大着胆子想要再看一眼,脚下却跟黏住了一样,无论如何挪不动分毫。
身后传来徐佑的笑声,秋分俏脸微红,道:“婢子没用,胆子太小……”
“不是没用,而是你恐高……呃,恐高就是恐惧高处,这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与胆大胆小无关。”
徐佑走上前,跟何濡并肩而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指着绝崖瀑布,笑道:“北方可有如此气势雄浑的美景?”
“井蛙不可语于海!”
何濡嘲讽道:“不说山水之景,单说永宁寺,光寺中九层浮屠一所,就高九十余丈,去京师百里,依然可见,那才真正的壮丽无匹,叹为观止……”
“啊?高九十丈?那不要到天上去了?”
听到秋分的惊诧,后脚跟来的履霜让左彣放她下来,接道:“佛家求无上妙法,自然要高过芸芸众生,离天越近,可是越好呢!”
何濡的目光在履霜脸蛋上打了个转,突然道:“女郎可读过佛经?”
履霜身体不便,只好略略躬身,作为礼数,道:“不敢,只是粗翻过几次。”
何濡再次凝视她片刻,回头再次打量着瀑布,道:“可惜,你倒是有几分慧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