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既然敢言明江夏王和太子之间的暗战,就不怕詹文君过河拆桥,同样跪伏于地,对面而拜,道:“为管则易,为鲍则难。相马失瘦,相士失寒。管贫鲍富,坦然相安。于利不疚,于义斯完。
我是家破人亡的可怜人,得一条命,已是苟且偷生的侥幸罢了。要不是与夫人投缘,这些话本不该说,但说便说了,还望夫人不要多心。至于江夏王与太子之间如何,我并不感兴趣,也没资格过问。”
詹文君以管仲与鲍叔牙的关系来回答徐佑的晋惠公之逼问,而徐佑也引用后世宋朝舒岳祥的管鲍诗来作答,一来一往,表明心迹,虽然说不上浪漫,但也有种惺惺相惜,心有灵犀的暧昧。
詹文君抬起头,美眸流转清波,发丝摇曳间露齿一笑,皎洁若明月的脸颊浮上淡淡的绯红。
徐佑心头一跳,伸手虚扶,道:“夫人请起!”
“郎君请起!”
再次坐定,两人间的关系非但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显得生疏,反倒有种捅破了某种窗户纸的隐秘。徐佑轻咳一声,道:“夫人可知海盐公主为什么大驾莅临钱塘?”
瀑布中那位身份贵重的海盐公主,她突兀出现此地,当然不是为了旅游度假。徐佑说的虽然婉转,其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