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行万里,怎知天下之奇?等卸下这身官服,定要和微之携手四方,游览各地的人文胜迹……”
徐佑笑道:“飞卿是要入台阁的人,若等辞官恐要数十年后。”
“哎!”顾允垂首惆怅,手掌摸索着腰间丝带,颇有无奈之意。
“这有何难?”徐佑宽慰道;“以飞卿之才,在钱塘最多待上两三年就可以左迁某郡郡守,再等一两年,怕是要宦游金陵。等到了那时,沿途数月时光,足以遍览江左江右的风土人情。”
“也对!”顾允喜从中来,道:“不如你我先约好,等我去金陵时,你一定要同行!”
“一言为定!”
顾允日后勤勉政事,步步高升,未尝不是今日约定的功劳。顾允心情大畅,突然记起一事,道:“我正要问微之,那块元阳庐石刻上的字,是谁所书?”
徐佑头痛起来,推诿道:“这个我着实不知,好像是其翼在某本古籍上见过,据传是老子手书真迹,然后凭着记忆临摹描刻了下来……”
“可惜,可惜!”
顾允连道几声可惜,他书画双绝,自然对这从未见过的瘦金书视若珍宝。上次徐佑给他口齿乌髭方,字迹已经惊艳不已,但毕竟王羲之的书体脱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