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琴听出徐佑语气松动,大喜过望,顿时屈膝跪下,额头伏地,道:“一生不过数十年,宁为郎君府中奴婢,也不作那山中愚妇,围着厨下坊间,浑浑噩噩以度日。”
“你倒是有心气的,只不过平淡是福,富贵未必是真!”徐佑笑了笑,道:“也罢,我同你一样,也看不透这俗世的富贵荣华,总要凭着自个这股子心气去挣一挣,斗一斗。说来咱们是同类人,我给了自个机会,不能不给你一个机会。起来吧,从今日起,你改个名字,就叫做冬至!”
古人认为自冬至起,天地阳气开始兴作渐强,代表下一个循环开始,是大吉之日。徐佑赐了千琴这个名字,意味着让她抛却过往,从头开始,既有开导抚慰之意,也有看重勉励之。
千琴能通《左传》,自然明白冬至蕴含的道理,两行清泪滴落雪中,盈盈再拜,道:“谢小郎赐名!”
一行人冒着雪,走了半日才进了城,在一间不知名的逆旅住下,围着火炉,由秋分三女安排晚膳,左彣和何濡在一旁对坐低声交谈。徐佑独坐一角,拿出那封詹文君的信,凝视了良久,这才拆开取出,一张柔软光滑的鱼笺,八行秀丽疏朗的字迹登时映入眼帘。
见字如晤: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