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会,涕冻鼻中,霜成口外。充虚解战,汤饼为最。弱似春绵,强似秋练,气勃郁以扬布,香气散而远遍。其翼你妄为食中客,连汤饼之美都不能体会,羞死得了!”
“人莫不能食,鲜能知味!”何濡立刻反驳,引用的是《礼记中庸》里的言论,道:“像七郎这样的人,只知道吃汤饼,却不知道汤饼之外,有太多的美食,不说尝一尝,单单听到名字就要垂涎三尺。”
世间万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负,何濡很有吃货的风采,徐佑笑道:“改天我做一味汤饼,若是你说不好,今后静苑的膳食全由你做主,想吃什么都成!”
“好,一言为定!”
吃过午饭,又等了一个时辰,估摸着顾卓也该休息了,何濡去了县衙,找到鲍熙,两人在后花园的凉亭里会面。老友彼此深知,也不迂回试探,何濡直言道:“顾侍中此来,是主上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鲍熙犹豫了下,道:“侍中向主上请缨来扬州宣旨,不过朝中诸位使君,也只有侍中最为合适。”
何濡笑道:“之前七郎没有说服你,现在想必也不需要我再多嘴了,是不是?”
鲍熙苦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不错,侍中特地赶至钱塘,就是要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