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人,终究是个麻烦。不如明日设个套,引这位偷鸡摸狗的家伙露露脸?”
徐佑摇头道:“不急,再等等!”
何濡见他注意一定,不再相劝,沉吟了片刻,道:“七郎,你真的打算经营纸业吗?”
“纸中藏有暴利,其翼不是不知。我们坐困钱塘,从晋陵袁氏搞来的百万余钱已用去了不少,要是不赶紧找门营生,明年此刻,估计就要甑尘釜鱼,无以为继了。”
“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鱼范莱芜!”履霜拿着巾帕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徐佑最后一句话,笑着应和了两句诗,道:“小郎可是要学那范史云吗?”
后汉书记载,东汉人范冉,字史云,曾任莱芜县令,又称为范莱芜,归隐时家贫,时常断炊,所以邻里小儿唱歌谣讥笑他甑尘釜鱼,生活困苦。
徐佑叹道:“你看,连履霜都知道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这段时日我看似悠哉,其实一直在考虑用手中现有的本钱做点什么才好,远洋货殖固可日进斗金,但所需本钱不下于五百万,且海上风浪颠簸不定,一旦遇险,血本无归,代价太大,不是我们现下能够承受的住。那日去四宝坊买纸,却让我灵机一动,以四宝坊在钱塘的名气,chu shou的纸张尚且品阶如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