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北逃,绕圈子,躲追兵,每日还跟朱凌波解释三四遍,最后嘴皮子都磨出茧子了,还是不能奏效,终于辗转到了钱塘。
左彣叹道:“朱凌波还是世族女郎的脾气,若是略通世故,先假装相信你,等回到朱氏,怎么处置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其实我后来想明白了,朱凌波就算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也骑虎难下,不敢由着她离开。”山宗跟着叹了口气,道:“朱氏家大业大,为了门阀的脸面,哪里会管我是不是真的冤枉,也不会在意我救了朱凌波的功劳,最大的可能是杀了我一了百了,让这件事彻底湮灭在渔村的火光中,权当从来不曾存在过。”
何濡赞赏的看着山宗,道:“你这才叫看的通透,不管救不救朱凌波,你是溟海盗,所以只有一死。朱氏绝不会让牵扯进朱凌波被劫持一案的溟海盗活着,这是门阀的底线!”
山宗颓然道:“是,溟海盗,溟海盗,全是被这个身份所累!到了钱塘,带着一个不安分的女郎,简直身心俱疲,已经无力再逃了。眼看着朱氏的人就要追过来,要不是那日在东市碰巧看到郎君,我估摸着这会就该束手就擒了……”
左彣讶道:“怪不得这两日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