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本地的纸匠不敢接受咱们的聘请,连毗邻的西陵和娄县也得到了消息,就算给出三倍的酬劳也没人敢冒险前来。我又到诸暨、乌程、海盐等地去请人,没想到仍旧空跑一趟。不仅如此,别说纸匠,就是打下手的学徒也请不来,周边村落的少年几乎都受到了游侠儿的逼迫,传出话去,不许到这里做工……哎,都是受我连累,唐知义这是摆明不要咱们好过……”
徐佑心生疑惑,道:“唐知义不过钱塘一县的行主,充其量带着一帮游侠儿在本县作威作福,其势绝不可能囊括五县,横越两郡。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刘彖……只是,刘彖区区商贾,怎么拥有这么广泛的人脉,或者……所谓商贾,只是一种掩饰……”
言外之意,刘彖的身份可疑,徐佑目光清净,若有所思。严叔坚没有听清他的喃喃低语,,道:“七郎说什么?”
“没什么!找不到熟练的纸匠不要紧,方亢一人足可顶十人,至于学徒,我来想办法。再者,改良后的造纸术也不需要太复杂的手艺,只要手脚利索,随便找人来教两天就可以操作。”
“改良?”
严叔坚惊的张大了嘴巴!
造纸术的发展其实极其的缓慢,自东汉蔡伦发明以树肤、麻头、敝布及鱼网等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