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直立,如同明镜高悬,故名镜丘。此地荒僻,不在通衢大道上,一般没人前来,坐在牛车上,徐佑问道:“苏女郎为何往镜丘去?”
“女郎昨夜为一首残诗彻夜难眠,直到凌晨昏昏睡去,梦到一仙人坐在镜丘山头,以手指山壁,忽有泉水自壁中出,淙淙不绝,因而今日应梦而来。不料看到许多匠人正在山壁间斧凿佛像……”
“什么?造佛?”冬至吓了一跳,道:“谁这么大胆子,敢在钱塘造佛像?”
徐佑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今日的钱塘不是天师道一教独大的钱塘了,大德寺眼看就要矗立在钱塘湖畔,再来镜丘劈山造佛,也不是不可想象之事!”
“是!我总忘记如今天师道势微……大德寺的和尚要想弘法,造佛倒是好处极多。”
“不是大德寺的人,他们初来乍到,收买人心还来不及,岂会轻薄民女,让僧衣染尘?”徐佑望着方绣娘,静等她的dá àn。
牛车中狭窄,又挤了四人,虽然离徐佑身子尚远,可方绣娘的脸蛋始终绯红,心口如鹿撞,不敢抬头直视,道:“我也不知是谁家的人,但一个个粗眉怒目,不像什么好人家。”
“你们怎么起的冲突?”
徐佑有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