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竟敢质问明府,可见一斑,我的话她未必肯听。至于苟,贱民之属,死不足惜,难以弥补苏棠受到的伤害。不过,如果明府真有什么不得不撤讼的理由,我想,她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绝不会让明府为难。”
“如此甚好!”陆会也不避讳,或者说他并没有把徐佑真正放在心上,道:“开凿镜丘佛像,虽是刘郎君为了祭奠双亲、慰藉祖先的孝行善举,但也到大德寺征求了几位高僧的意见,至于选址和佛龛的形态更是由大德寺的高僧经手设计。鉴于刘郎君虔诚向佛,造佛像的具体花费用度,大德寺也出了一大部分。而本朝以孝治天下,县府念及此为不可多得的教化人心的好事,所以指派了百工院的一些匠户给刘郎君驱使。不幸发生了今日的冲突,如果苏女郎坚持追究,孙平等人被问罪事小,百工院的匠户却必须离开,正在开凿的佛像也得暂时中止。这样一来,四十九尊佛像无法赶在明年浴佛节前完工,也无法在大德寺建成时为弘扬佛法尽一份心……七郎,你要明白,镜丘佛像已经不仅仅是刘郎君的一己私事,而是牵扯到了大德寺弘扬佛法的决心和本县敦行教化的政令,苏棠揪着不放,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
徐佑恍然大悟,刘彖真是好筹谋,以他的能力,自然不足以开凿这么大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