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者徒行,你我没有士籍傍身,只好安步当车了!”
静苑距离钱塘湖不远,他懒得雇牛车,和左彣闲逛着就过来了,倒是颇有魏晋名士随心所欲的风姿。
左彣也是一笑,他跟随徐佑多时,心态和见识比起从前不知高出多少倍,哪里还会在意别人眼中的所谓贵贱?说也奇怪,徐佑很少跟他讲什么大道理,可不知不觉间,他所思所想的东西,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理解范围,譬如此刻,那些士族的贵介公子或立或卧,互相寒暄搭讪,举止风度都几乎无懈可击,换做从前,说不得自惭形秽,连看都不敢多看,现在却能坦然处之,并不以身份贵贱为耻。
“走路也有走路的好,看这些人的牛车规制,半数逾矩,大中正真要追究起来……哈!”左彣幸灾乐祸的道。
“大中正岂会计较这等小事?”一名男子刚好从两人身边经过,闻言停下脚步,斥责道:“中正品人以洒脱自然为首要,牛车这样的俗物,哪里有什么规制不规制?但凭喜好,肆意为之即可。”
左彣知道徐佑今日要借机扬名,不愿多事,歉然道:“郎君说的是,在下失礼莫怪!”
那男子瞥了他一眼,身姿威武,不像士子而像武夫,不再说话,反倒好心告诫徐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