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暨张家的破败柴门前,叫他出去说了一会话,张旦藏在母亲的身后,露出一张好奇的小脸,言笑晏晏,散发垂髫,白嫩可爱。
一眨眼,八年了,一抬头,离母亲改嫁,也有十五年了!
“不疑,不疑?”
肩头微微一触,听到徐佑的低声呼喊,张墨才从略带点苦涩和哀伤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徐佑眼眸里透出的关心,心口顿生暖意,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一时乱了思绪……”
“那就好,大中正叫你上前,快去吧!”
张墨点点头,缓步走到张紫华跟前,作揖道:“诸暨士子张墨,见过大中正!”
张紫华笑道:“不必见外,论起辈分来,你该叫我一声五伯!”他在张氏行五,跟张墨的父亲从高祖那一辈算起,应该是堂兄弟。不过出了五服,又是一强一弱,亲戚间的情分早就淡薄了。
张墨最穷苦的时候也没去找吴县张氏认亲,现在更不会,执礼甚恭,但仅仅是晚辈对长辈,后进对达者的尊重,道:“大中正今日为朝廷品状扬州贤才,张墨只敢论公义,不敢叙私情!”
张紫华知道他的脾气,不会因此觉得被冒犯,只是可惜这样一块好玉,始终不能为张氏所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