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其来的窒息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猛得咳嗽了一声,这才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时议论纷纷。
“造佛?”
“大德寺要造佛吗?”
“好不急切……才来了钱塘几日……”
“你看都祭酒的脸色,简直恨不得现在就把佛像毁了去。”
“元阳靖庐变作了大德寺,连镜丘佛像都要造起来了,是你,你不气?”
“竺法师太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但大都站在天师道这边,对大德寺如此贪婪的吃相表示不满。扬州本是天师道的重镇,人心多多少少偏向道门,对佛教固然称不上敌视,可它要是太过强势,难免让人同情弱者。
镜丘造佛一事知道的人不多,牵扯到佛门在扬州的弘法大计,所以引起的反应比较激烈,加上美貌女郎被登徒子调戏,又给此事平添了几许táo sè,惹来众人的好奇心和八卦之火,越说越是高声,也越来越不着调。
都明玉没有出声制止,眼前的局面正是他所希望的,可竺法言也一语不发,却让人浮想联翩——莫非申四所说字字属实,连舌灿莲花的佛门中人也无言以对?
张紫华身为为最高者,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