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藏在心里太久,无处诉说,也无处倾泻,今日说出口,如同又经历了一次十四年的过往,满腹的伤,锥心的疼。
“天可怜见,陈蟾终生未娶,没有子嗣,陈氏就此断子绝孙。鼎器阳峰丧失,牝&nbp;&nbp;户幽闭,成了不雌不雄的怪胎。虽留了性命,但因此泄出了大部分真元,一身武学也再无寸进,停留在七品上,无望破开山门,踏上武道至境。”
“陈焎败了,陈蟾败了,鼎器也败了,青鬼律的尽头到底如何,再无人知晓,五十年春秋大梦,只是大梦一场!”
“你从海外归来,身心俱受重创,所以才垂死荒野,被慕容贞所救,然后跟她加入了四夭箭,是不是?”徐佑问道。
暗夭点点头,道:“我其时伤势复发,动弹不得,多日没有进食,只等在荒野中度过最后的日子,要不是慕容贞恰好经过,估计早成了无人问津的一堆枯骨!”
此情诚可叹,但现在不是悲怆的时候,徐佑宽慰道:“壮不可极,极则败。物不可极,极则反。阴极,阳生,阳极,阴生,就如同寒极则暑,暑极则凉。陈蟾机关算尽,反害了自个的性命,天道有常,无往不复,或因人势而迟,然终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