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履是吴县的云烟绣坊冯阿娘亲手缝制的,一只值五千钱,一双就是一万钱,你若是家境不好,我也不是一定要你赔偿。可要是放不下男人那点薄面,非得装什么贵人,别怪我跟你较真!”
詹泓怒道:“好不要脸的小泼妇,讹诈到我们头上来了?就算云烟坊冯阿娘缝制的足履,也不可能卖到一万钱,镶金嵌银了不成……”
清珞脸色一沉,道:“你骂谁泼妇呢?”
詹氏在钱塘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经过天师道一事,四分五裂,不复旧观,但也不会受一个婢女的气,怒极反笑,道:“好,我不与你废话,叫你家郎君来,当面分说清楚!”
清珞上前两步,眉眼冷得几乎要滴下冰来,和詹泓四目相对,一字字道:“你骂谁泼妇呢?”
詹泓没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婢,打也不是,骂也不是,登时落入下风。徐佑拉开了他,笑道:“小娘莫恼,我这朋友说话不知轻重,我代他致歉。另外,一万钱确实太多了,我虽诚心赔你,但又不想让你笑我是个傻子。这样吧,你留下住处,我明日派人往吴县去,找冯阿娘再定做一双同样的足履还你,不知意下如何?”
“七郎,不要搭理她,想钱想蒙了心,待我找她主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