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小帽,奴仆的打扮,举止也处处透着小心谨慎,可左彣依稀记得,曾在小曲山上见过此人。他混在数量不菲的奴仆中并不显眼,不过左彣现在何等的深厚修为,只要目光之内,上至飞鸟,下至虫蚁,全都无所遁形。
原来,这个貌不惊人的家伙才是刘彖的真正心腹!
左彣悄无声息的跟着车队到了小曲山的南麓,跟洒金坊所在的北麓正好隔山对望。山脚下已经候着数十人,简单确认了一下交接,将箱子从牛车上搬下来,五六人一组,趁黑抬着上山。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声响,持续时间极短,连离南麓不远的村落里的狗都没有惊动。
卸完货的牛车稍事停歇,喂食了草料和水,立刻顺着原路返回。左彣精神一振,追踪了大半夜,这会才是真正重头戏开始了。
第二天早上,四处城门洞开,因为宵禁而内外隔绝的人群再次汇拢起来,挑着担子的农人,满载货物的行商,走街串巷的游医,各式各样的人共同组成了钱塘城这个早晨的喧嚣场景。
有早晨,有晚上。
当暮鼓敲响,住在城外的人匆忙收拾东西,吆五喝六的和同伴或者熟识打着招呼,然后随着城门紧闭,消失在远处的夕阳里。等夜幕铺开,预示着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