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的人身上,然后……”
接下来的话,冬至闭口不言。哪怕徐佑和顾允交情再深厚,这样的谋划也不可宣之口外。
顾允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片刻之后,回头说道:“我明白微之的意思,好,今夜就去见孟行春!”
“鲍先生那边,府君是不是再征询一下他的意见……”
“不必了!”顾允眉宇间透着不可动摇的决心,道:“微之总不会害我的!”
天一入夜,繁星布满银河,如同万千灯笼高悬,美不胜收。顾允身穿普通齐民的衣服,带了冠帽子遮住脸面,临出门时,被鲍熙拦住,他苦苦哀求,道:“孟行春是主上的家臣,府君却是主上的外臣,内外勾连,从来都是人主的大忌,府君切不可听徐佑胡言,置身危地而不自知。何况太平仓既毁,扬州的局势已经不可挽回,府君正好借此机会脱身,虽难免会有点点骂名,但总比将来深陷泥沼要好得多!”
顾允温声道:“先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微之说的有道理,遇事则逃,畏难避险,哪怕安然活着,也只是一根朽木而已。再者,这次逃了,下次又能逃到哪去呢?”
“这是徐佑的诡辩!”鲍熙难掩怒火,厉声道:“扬州的局势错综复杂,又遇上这